【王喻】猫耳朵和鱼尾巴（13）
lo主杂食，具体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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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终于讲出了心里话，当他们往回走时，王杰希看上去轻松多了，甚至饶有兴致地放出了几个魔道学者的技能哄一旁的小朋友们。
“王大眼，低调一点啊。我们现在可是‘通/缉/犯’呢。”叶修提醒，不过看他的表情，并不是真的在意王杰希的行为。
王杰希正俯身和蔼地拍了拍一个小女孩的脑袋，帮她戴好了巫师帽，看起来颇有当年微草院长的风范，听叶修这话，他直起身来，很不王杰希地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啊，‘君莫笑’。”
“不是你吗，王不留行大大？”
接着就是几轮毫无意义且幼稚的斗嘴互槽，其实两个人都门儿清：这事儿严格说来他俩都有责任，纠纠缠缠分不清楚，绝不是三言两语能甩锅的。
“你就说在‘天轨’上搞事儿的那伙人是不是你引过来的吧。”
“很明显，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天轨’。我承认，他们对我的怨恨确实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但不管是列车事故还是列车长谋杀案，都被我们一一解决了。在这种大好的形势下，是谁，面对众人的质疑，放弃一切解释的机会，逃之夭夭，导致了我们被误会成幕后黑手，落到被通缉的下场？”
“我这可是在帮你啊，老王！你那时候可是被流弹打中，半昏不醒的，万一有人趁乱下手……是吧？而且作为一个大神级的人物，居然栽在一个不入流的狙击手手上，有些说不过去吧？”
“如果那个地方转职者协会的会长没有一边愤怒地喊着‘君莫笑’，一边追上来的话，我说不定会相信你的话。其实你本来就是通/缉/犯吧？”
得了得了，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了。
叶修让王杰希坐在床沿，帮他换药，又随手抓过那把神奇的千机伞，刷了几个小治愈术。处理完后，王杰希的手臂总算有了点知觉。
王杰希敏锐地发现叶修现在的技能体系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准确地说，和任何一种已知的职业体系都不同。他从没见识过这种类型的转职者，只能模模糊糊地从记忆深处找到“散人”一词，十有八/九是当年看学术八卦史时浏览到的。
然而，尽管这全新的职业体系在战术和战斗力层面来看都有极大的价值，在技能种类上却没有突破，基本上就是全体现有职业的低级技能，加上少数高级技能（看上去还是武器自带的）。
所以当叶修提出要帮他看看眼睛时，他并未产生什么期待，毕竟当初给他看眼睛的可是全联盟公认的“治疗之神”。术业有专攻，叶修再强，在没有全新的技能手段的情况下，能做的也不会比方士谦更多。
话虽如此，王杰希还是解下了眼罩，露出左边的眼睛。
他戴了太久眼罩，有时睡觉都会忘记摘下，眼周的皮肤明显苍白憔悴一些，皮肉略显萎缩，靠近额角的部位却能看到暴出的青筋。他慢慢睁开眼，露出变得惨白的瞳孔和血丝明显的眼白。左半边脸一下子变得可怖起来。
视线则还是和两年前一个样子，白茫茫的一片中好像有无数的彩色光点到处游移，正中间是一块黑色斑点。王杰希每次看到这黑点，总想揉一揉眼睛，抹掉它，但对着镜子却看不到，只能作罢。
叶修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向他提了几个问题，他一一作答：
“两只眼睛都灼伤了，进行了完全相同的治疗。”
“和刚受伤时没有区别……不对，一开始是纯白的，后来冒出了乱七八糟的彩点。不过正常人一直压着眼睛好像也会看到？可能得怪眼罩。”
“魔力是顺畅的，我能感觉到它们从那里经过，被吸收……魔力消耗量和受伤前差不多，就是正常的需求量。我有试过往眼部输送更多的魔力，加速愈合，但没什么用。”
“外部输送魔力？……方士谦试过。事实上，为了治疗这只眼睛，医疗部的人几乎用遍了所有手段。有几个学生甚至找了家乡的土方子来……我当然没有用，那些方子太猎奇了。”
这下连叶修都有点苦恼了。不是他自负，以他的学识，即使无法如专业人士一般给出详细的治疗方案，至少也能判断出大致的病因。联盟第一人可不是吹出来的。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有些不甘心地说：“难不成你左眼比较大，吸收的攻击更多？”
王杰希用完好的右眼冷冷地看了叶修一眼：“算了，习惯了，没什么影响。”
“你把这叫没影响？如果不是利用了你的视线死角，那颗子弹本不可能打中你。”
“不然怎么办呢。”王杰希猛地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向自己的左眼，“花两年找喻文州，我乐意。再花两年想办法治眼睛？把人生耗费在和过去的伤痛斗争上？”
叶修没有说话，他一屁股坐到了王杰希之前坐着的位置，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或许，”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王杰希回过头，发现他只是在喃喃自语，“或许这是一个诅咒……”
“眼睛确实是最合适的……”
“没有增强，魔力类型不同，无法融合吗……”
叶修这些话说得极小声，有时候甚至完全不发声，只看见嘴唇微微张合。王杰希集中注意力，很勉强才分辨出他在叨叨些什么。
以往见到的叶修，不是全然胸有成竹，就是心有成算，但对具体策略选择还略有犹疑。不管怎样，总是淡定自若。王杰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在未知的海洋中打捞真相，摸索着前进的叶修，看起来和微草学院的研究人员有着相同的（神神叨叨的）气质。
被这种气场蛊惑，王杰希没有在第一时间打断叶修的深思，听到一些不符合他认知的猜想时也没有插嘴。等叶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彻底回魂后，才发问道：“你觉得这是诅咒？”
不太可能。问出声的同时，王杰希在内心默默否认了一次。诅咒只在两种情况下产生：针对某一对象的强烈的负面感情突然爆发，或学习使用黑暗元素的咒术。两者都有更好。但龙一个都没有，它不会利用黑暗元素，对侵犯者的愤怒更多是本能的影响，而非真正的情绪。
但叶修挑了一下眉毛，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
“别不信啊。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真相。你能找到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
最终，王杰希还是被说服了。龙的资料那么少，谁知道理论上推测的那些东西靠不靠谱呢？没准这只龙就是会诅咒的。
叶修没法解诅咒，他用自己的魔力封住了王杰希左眼，迫使附近属于王杰希自己的魔力流改道。
“先这样吧。它虽然不怎么吸收你的魔力，两年内也成长了不少，再这样下去要出乱子的。隔离之后再长大也不会伤害到其他部位，尽快去找个奶妈帮忙解咒吧。喻文州那事你都忙两年了，不差这一会儿。”
凌晨三点，两道可疑的身影趁着夜色正浓，摸出了小镇。节日狂欢的余韵还存留在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废弃的节日道具和没人要的糖果点心。其中一人在一个铺子中摘走了一个巧克力做的“修鲁鲁”。
“干什么？”另一人警觉得回过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特殊情况，才放心，“挺有童心的啊，老王。”
那人没有回答，一边大步追上前一个人，一边狠狠咬掉了巧克力娃娃的脑袋。
很快，房屋变的稀疏起来，道路也窄了，周围多了不少灌木丛，接近小镇边缘了。两人愈发谨慎起来。
“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想通。”叶修突然开口。
王杰希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他们俩都没减速。
“喻文州不是那种会事先给自己安排好退路的人，可他却用了‘返魂’。”
“没有治疗，如果他不这么做，当时就死了。”
“‘返魂’是人鱼利用自身恢复力强大的特性创造的保命技，不但要事先放置印记，而且必须在损失达到一定程度之前使用，对‘卵’的保育也有很苛刻的要求。听起来强大，实则鸡肋。喻文州可能从什么地方学到了这个咒术，但我不觉得他会把这个当回事。”
“印记可能是为了其他原因放置的，生死攸关之际突发奇想利用上了。”
叶修默默咽下诸如“你难道认为喻文州会在不能确定你的安危的情况下自顾自重生”、“就算受了伤，脑子也不会不清楚到用这么烂的计策，复活几率太小”等质疑，抛出另一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在搜索完布鲁瑞之后，沿原来的路线倒着走呢？印记是可以覆盖的，晚放置的比早放置的更加强力。理论上，最有嫌疑的地方就是多拉贡地区……”
下一秒，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前面有人。
很多人，围成了一个圈，还在慢慢收紧。
叶修递了一个眼神给王杰希，两人很有默契地往不同方向奔去，渐行渐远。不一会儿，从某一边传来了“君莫笑你给我站住……！”的咆哮。反方向则跟过去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直追王杰希的脚步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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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叶已看穿一切，可惜没来得及引导老王
对应原著网游时期，叶修拉足了各地联盟官方人员的仇恨，自顾不暇，不然至少能多帮一些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