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喵团子

   

【黄喻】总觉得哪里不对

天寒地冻作业多,临近期末无心码字。

望眼欲穿盼寒假,归家又是好猫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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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哼着小曲往俱乐部走,手里提着袋烧烤,因为没有撸掉竹签,塑料饭盒合不紧,套在外面的薄塑料袋里已经积了一层油,袋子的外侧也油腻腻的,风向对的时候,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孜然辣椒味,香得不行。

他一只手抄在兜里取暖,另一只手就没办法了,倘若手里的不是油乎乎的烧烤,而是饮料什么的,他肯定就把这只手也抄兜里了,可惜不是,为了不让裤子沾上油水,只能苦逼地暴露在外,接受冷风的洗礼。

G市的冬天一点儿不比北方好熬,特别是昨晚又下了雨,空气湿哒哒的能拧出水,他穿了三件,最外面是羽绒服,还围了围巾,但寒风还是见缝插针地溜进了衣服,在他的脊背上糊成看不见的冰。

黄少天哀怨地想:下次猜拳可千万不能出石头了。要是他当时比个剪刀手,出来买宵夜的就该是喻文州了。

然而想了想,他又觉得还是他出来比较好。喻文州体质差,到了冬天手脚就像裹了冰,如果不做任何措施永远都暖不起来,所以他每晚睡前都会花几分钟泡脚。有一次战队活动去外地玩,中间有天在农家乐住的,卫生间条件不好,喻文州转来转去找不到干净的盆,只好直接钻了被窝。那次他俩一个屋,黄少天打游戏打到半夜三更,越玩越精神,正准备大杀特杀呢,突然听见背后幽幽来了一句:

“别太晚睡,今天还要去爬山呢。”

黄少天被吓得来了个蛇形走位,风骚地避开对面的连击,然后在对面的惊呼声中果断自杀退出:“卧槽卧槽队长你不要吓我啊我还以为什么情况呢!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醒着啊,我吵到你了吗?”

喻文州缩在床上,只露出个脑袋,声音带着七分倦意:“你没吵到我,是我自己脚冷睡不着。”

他一说完就感觉被子被掀了,黄少天把手伸进被窝,一开始伸得太里面,摸了几下小腿,然后才抓到脚——确实冷得像冰块,在被子里捂了快两小时还是这样,看来是不能指望它们自体生热了。

“队长你这样不行啊,要不然我和你一起睡,我帮你暖床好了。”黄少天捏了几下,调侃着说。

“别捏,痒……”喻文州挣了挣,可能是在被窝里呆久了,声音带上了一丝绵软,“少天要帮我暖床?”

黄少天夸张地张开双臂,做出敞开怀抱的姿势:“我很愿意啊,队长你觉得呢?”

“谢谢啦,不过这样你也会冻到了,我可舍不得,”喻文州的话里带着笑意,“而且床也不够大。”

农家乐的单人床不比寻常酒店,宽度和宿舍床似的,旁边还没栏杆,两个大男人确实不太够挤的。

黄少天本想继续说些弟兄(?)间的玩笑话,比如——他可以抱紧了喻文州,他们盖一张被子,这样也更暖和云云。但奇怪的是,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刚才摸到的脚的触感,然后莫名有些不自在,于是他把那些话吞了回去,颇有义气地贡献了自己全部的暖宝宝,给喻文州弄了个暖脚套——用他自己的外套做的。

想到这些往事,黄少天的嘴角勾了起来,被寒风弄糟的心情也奇异地好了起来,他想到了喻文州温暖的宿舍,他可以带着手上的宵夜在那里蹲到睡前,喻文州不会介意自己的房间被弄得都是烧烤味,也不会介意黄少天借用他的浴室,更不会介意洗完澡的黄少天坐在他的床上边吃烧烤边看录像,他还会坐到黄少天身边,两人肩膀靠着肩膀一起吃、一起看。

在大冬天,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吗?

他越想越乐,身边几乎飘出了粉色的小花。

 

“The World!”

那一刻,世界静止了,黄少天迈出的左脚迟迟未落地,因为他动作太大甩出的一小滴油也停在了半空中,遗憾地未能玷污到洁白的运动鞋。

两个衣着古怪的青年出现在蓝雨俱乐部的空中,他们手里拿着奇怪的、类似于仪器的东西,嘴里嘀咕着些更奇怪的话:“是这附近吧?……没错,就是这里,就在刚刚,检测到这附近的‘gay’指数突然飙升,达到了‘污染级’。”

“源头是……找到了,就是那个男人……我的天哪,他传播出的gay氛围都快爆表了,快把仪器收起来,这玩意可贵了,弄坏了上面只报销一半……”

“这种情况已经不能指望自然降解了,放任下去影响可能会进一步扩散,只能采用最后手段了,你在背包里找一下,那个东西。”

两人中年轻的那一个听完前辈的话,有些迟疑地问:“可是……如果用了‘那个’的话,可能会对这个人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他的个人意志……”

另一人也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下定了决心:“没办法,我们也不是万能的,找不到完美的解决方法,那就只能选择最佳方案了,虽然对于这个个体有些不公平,但这样至少能保护这块区域的其他人……用吧,‘那个’。”

年轻人一咬牙,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喷雾,上下晃了晃,然后冲着黄少天喷了几下,被冻结在时间中的霓虹灯照亮了瓶身,上面是几个大字:

变直喷雾

他做完这一切,又小心翼翼地掏出仪器看了看,发现上面的数值正常了,终于松了口气。

旁边的前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以后也这样,我们不可能保护所有人,及时止损就可以了。”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接着如来时一般突兀地消失了。

黄少天的左脚落到了地上,他恰好低下了头,发现自己刚买的运动鞋上多了一块油斑,气得想把烧烤都吃光,一点儿不留给……

诶?

他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给喻文州留烧烤……当然,他们说好了石头剪刀布,输的人去买两人份,这个他知道,但是为什么他要和喻文州一起吃夜宵……对,他们是关系超超超好的正副队,但是……

黄少天抓了两下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一道寒风袭来,把他吹了个踉跄,他赶忙加快脚步冲向宿舍,不再胡思乱想。

 

喻文州已经等了他很久了,他捧着一杯牛奶坐在电脑椅上,前面放着两台笔电,一台在放视频,另一台已经冒出了屏保图。房门是开着的,压着条缝免得进风,黄少天站在门口纠结了几秒,变扭地抬起手敲了两下门,听见“进来”后才推开门。

“好香,”喻文州站起身迎了过来,“我给你也热了杯牛奶。”

在大脑做出反应前,身体先有了动作,黄少天本能地往旁边站了些,把门挡严实,免得漏风吹着喻文州,然后他才皱着眉说:“我想喝咖啡……”

他明明记得走之前和喻文州说要咖啡的,可能是搞错了吧,毕竟喻文州一直在看录像,做别的事难免比较不上心……虽然不太高兴,黄少天仍然控制住了自己的语气,只小心地漏出些不满来。

“晚上喝咖啡不好,”喻文州一点儿都没在意黄少天的不满,也可能是黄少天表达的太隐晦,他根本没听出来,“如果你觉得烧烤配牛奶太奇怪了,我可以给你提供热水。”

他从黄少天手里接过塑料袋,熟练地掏出一只碗,把整个袋子放了进去,这样就不用担心漏油的问题了,然后他解开袋子,分出一根羊肉串,边啃边坐了回去,还示意黄少天也坐过去。

黄少天一看,喻文州旁边早就摆好了另一张电脑椅,上面那些磨损的细节表明椅子就是他房间那张,他想起来了,是他自己搬过来的。

不论是他自己的行为还是喻文州的行为都让黄少天感受到了浓浓的违和。他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喜欢被别人决定自己的生活的人,哪怕那个“别人”是自己的好兄弟,哪怕只是“晚上喝不喝咖啡”这种小事,如果喻文州商量着问他那另当别论,但他应当是不能接受任何人对他先斩后奏、直接送上一杯牛奶的。

可喻文州做得太自然了,黄少天虽然理智上感觉不对劲,情感上却意外地不怎么排斥。他又回忆起来,貌似之前的很多个晚上也发生过同样的事,如此一来就更奇怪了,他竟然会对这种习以为常的事感到不解、不解后愈发不明白这种事为何会让他习以为常。

黄少天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吹久了风,脑子打结了,他若无其事地坐到了喻文州旁边,然后又一次纠结了起来:他们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他们用牛奶杯怎么看着像成对的?喻文州怎么可以直接咬走他没吃完的肉呢?

他感觉哪儿都不对,哪儿都古怪,可是仔细一想,好兄弟间勾肩搭背怎么了?用一样的杯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能互相分享食物?

完全没什么问题嘛!

而且以前也都是这样的……黄少天再一次摇摇头,肯定了自己今天状态不对,不然怎么解释他每一次做那些早就发生过无数次的事,都和第一次做一样不适应呢?

喻文州似乎也感觉到什么,他本来计划要看三个视频,最后只看了两个就催促黄少天去洗澡了。

黄少天正眉头紧锁、努力和剩下的半杯牛奶做斗争呢。他喜欢在洗澡的时候顺便把牙一起刷了,所以洗完澡就不能再吃东西,但这牛奶可怕的口感味道实在太虐心,不是他一时半会儿能刷掉的怪,所以他摆摆手:“你先去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

等等,他难道要在喻文州这儿洗澡?

喻文州抻了个懒腰,从床头抓了睡衣往浴室走,边走边说:“每次都要我先去洗澡,少天真是离不开我啊。”

黄少天差点把牛奶喷出来,他咳了几下,抢在喻文州关门前问:“队长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理解不了这句话的逻辑呢?”

喻文州的语气明白地显示出他就是在开玩笑,还是个一点儿都不适合冬天的超级冷笑话:“因为我要是不‘先洗澡’,少天岂不是洗不了澡了吗。”

黄少天差点被这笑话冻成绵绵冰。

 

“……事情就是这样。”黄少天难得没和喻文州一桌,而是抓了郑轩一起吃午饭。

打完饭的喻文州下意识往黄少天的方向走,接着他看到了对面的郑轩,明显愣了一下,直到他找了另一个位置坐下,脸上才重新挂上了微笑。

看到了全过程的黄少天莫名有些愧疚,鬼知道他愧疚啥。

郑轩坐他对面,也看到了喻文州“变脸”的过程,感觉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小声问黄少天:“你今天怎么了,和队长吵架了?”

“没有啊,我们好得很,昨晚还一起看了视频,”黄少天觉得郑轩的脑回路很清奇,“为什么说这个,就因为我们没有一桌吃午饭吗?”

“对呀,”郑轩理所当然地说,“你们不是天天都一起吃午饭吗?”

黄少天本想说只是常常一起吃饭,没有天天……但仔细一想,发现回忆不起上次和别人一桌吃饭堂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只好糊弄了一下:“也没有天天一起吃……就算我们是好兄弟、好搭档,也不需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的嘛!再说咱俩谁跟谁啊,我不能和你一桌吃午饭吗?”

郑轩愈发肯定他的正副队长闹别扭了:“但你不是说不想在队长房间里洗澡吗?”

“对啊!我是这么说的,但这不意味着我俩吵架了,我只是觉得总去麻烦别人很奇怪,我房间又不是没有浴室,而且洗完了还要穿睡衣走回去,路上超冷的——”黄少天马上数出了到喻文州那儿洗澡的数个缺点,“奇怪,我之前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地跑到队长那儿去洗澡呢?怎么想都不像我会做的事。”

总不能是中邪了吧,一天中邪两天中邪就算了,然而从回忆来看,他这症状都快一年了。

“不奇怪啊,你们关系好嘛,”郑轩说,隐晦地表示自己对正副队长常年黏糊的事适应良好,希望你们继续保持,不要搞幺蛾子折腾无辜队员,“而且你不是喜欢队长那里装的浴霸吗?”

“这……好像也说得通?”黄少天将信将疑,“不对,我和你也是好兄弟,我就从来不去你那里洗澡。”

“你和队长就住对门,离得更近,而且我那里又没有浴霸。”郑轩懒洋洋地说,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知心哥哥”,比起黄少天突然冒出来的无病呻吟,他对睡午觉更感兴趣。

“对了,还有那个冷笑话。”黄少天继续质疑,“你不觉得兄弟间说什么‘真是离不开我’……听着怪怪的吗?”

“我觉得OK,这就是个笑话而已,黄少你想太多了,”郑轩一针见血,“本来没什么,你那么在意反倒很奇怪吧?”

黄少天扬起眉毛,像在看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然后叹了口气,用一种明忧暗秀的语气说:“你不懂。”

重要的不是那句话,而是喻文州的语气,还有他当时的表情、动作、房间里的氛围……哪一项都很不对!然而那种不对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黄少天也没法准确描述。

非要说的话,感觉不太“好兄弟”,比较“好♂兄♂弟”。

即使是郑轩,在看到黄少天那一脸遮不住嘚瑟的明媚忧伤时,也产生了暴打黄少天的冲动,不过因为是郑轩,所以想想就算了。

 

黄少天浑身难受了一整天,做什么都觉得不对劲,一回忆更是满头包,到后来碰到喻文州就想跑,态度明显到让所有蓝雨队员都来关心了一下他和喻文州: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下周要打微草,即使你们的友谊已经变成塑料花友谊了也要忍到周五再翻脸啊知道了吗……

如此张扬的行为自然也引起了喻文州的注意,但对方一反常态什么都没有说,直到晚餐,黄少天又一次顶着莫名其妙的心虚和愧疚坐到了别的桌前,把喻文州撂到了一边,别的队员都用诡异的目光来回打量他俩,那天的晚餐出奇安静,充满了山雨欲来的气息。喻文州沉稳地无视了四方视线,正常地吃完了饭,然后走到了一直在努力把所有目光都瞪回去的黄少天身前。

黄少天被阴影遮住,僵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少天,”喻文州静静注视着他,和黄少天想的不一样,没搞什么“兴师问罪”,事实上,他和平时看着没什么区别,“今晚一起分析霸图的比赛录像?”

他差点脱口一句“好”,但想到他那些难以言说的违和感,又硬生生憋住了:“今晚……我有点事,去不了了,队长你看要不我们明天训练时再看?”

喻文州没说好不好行不行,他只是平静地回:“那算了,少天是要出门吗?别跑太远,今晚降温。”

然后离开了食堂。

黄少天放下筷子,感觉食不下咽,愧对食堂阿姨做得好菜。

他在宿舍里猫了一晚上,打了会儿荣耀,不得劲,又打了会儿手游,无聊,再看了会儿小说……总有种什么事没做的焦虑感,眼看着时间流逝到了九点,黄少天决定去买点宵夜吃,然后他可以配着食物看个两小时以内的电影什么的。

一开门,发现对门也正好开了,穿着睡衣的喻文州站在门口,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他。黄少天感觉有些尴尬,他背后的电脑没合上,假如喻文州进来,就会发现他所谓的“有事”竟然是看电影。

他一边想着该怎么和喻文州搭话,一边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和对不起人家似的话都不会说了,然后身体本能地挪了挪,移到了风口处,把喻文州遮住。

“咳!”他重重地清了下嗓子,先发制人责备了喻文州,“你做什么,怎么都不多穿件衣服就出来了。”

“哦,对不起,”喻文州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想把今天的训练记录拿给你。”

黄少天一时语塞,他自己常常穿着睡衣穿梭于两个房间,大冬天也是如此,本来就没什么立场说教喻文州,虽然喻文州的体质不如他……但人家也只是过来递张纸而已。

“这么早就洗过了,准备早睡吗?”他说,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尬聊了。

“是啊,今天有些累了,少天又没过来,我干脆就早早上床了。”喻文州竟也陪着他尬聊起来。

少天又没过来……又没过来……没过来……来……黄少天似乎听出了埋怨,然而看喻文州的神色,他大概想多了吧?

“既然这样,东西也给我,你快回去吧,别吹风!”黄少天努力接话,他从未觉得说话是如此艰难的事。

他伸出的手想要揽住喻文州的肩膀,把对方推回屋里。喻文州也顺从地放松着,等着黄少天的动作,可那只手伸到一半就停了,然后缩了缩,喻文州眼神黯淡下来。

“少天,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他自己走回屋中,转过身,扶着门框问,“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没有!”黄少天急忙否认,他确实有麻烦了,可他能说吗?他能说,自己突然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想不通之前的自己都在做什么吗?这么说了……倒不至于被送到医院看脑子,毕竟黄少天也描述不清楚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但他可以肯定,如果和喻文州明说的话,面前的人一定会露出比刚才还要悲伤的神情。

他不想那样。

喻文州认真地看着他,用近乎于许诺的郑重语气说:“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他笑了笑,似乎是被自己刚刚的话弄得害羞了,又挠了下鼻子,脸看着红红的,不知道是热水洗出来的还是自己羞出来的。

黄少天突然心如明镜、醍醐灌顶,整个人都透彻了,他想: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呢,他竟然看队长看出心跳加速来了!神TM的兄弟情,这分明是——

“队长,我突然想起来了,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的。”

“嗯?”喻文州都准备关门了,闻言又停住,疑惑地看着黄少天,“什么?”

“我还缺个温柔爱笑中分水瓶座手冷脚冷没药治的男朋友,你看这个——”

 

“The World!”

喻文州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弯上,黄少天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世界又一次被冻结,同样的两个青年再一次出现了。

“85……88……我的老天啊,数值还在上升,快关掉仪器,别弄坏了!”

年轻的后辈手忙脚乱地操作着,他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仪表上不断弹跳上升的数字,一边心惊肉跳地看着前辈脑袋上绷起的青筋,感觉眼睛不太够用,同时他有些慌乱地说:“为什么?明明昨天刚刚平衡过这一地区的指数……”

他是新上岗的,特别担心是自己昨天弄错了操作,这样肯定会留不良记录,搞不好会连累前辈……

他的前辈倒是看得明白:“还不是那家伙!”指黄少天,“成天散播gaygay的氛围,把周围弄得gay里gay气的……”

“哦,”后辈不是很懂,但他会问,“那我们该怎么处理呢?再喷一次吗?”

“不喷了,‘变直喷雾’救不了弹簧,”前辈果断地说,“用结界把这片地区封锁起来吧。”

“但这样这地方的其他人怎么办呢?”后辈感觉有些不妥。

“没事,我刚才探测过了,”前辈胸有成竹地说,“这地方没有未婚女性,只有她们会被这种有毒氛围‘腐化’,其他人就不用担心了,男人,基了就基了吧,不重要。”

后辈吞了口唾沫,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前辈都这么说了,那……随便吧。

 

“总觉得哪里不对,”郑轩说,他的目光在蓝雨的正副队长身上来回扫了几圈,“你们的队服反了吧。”

“真的诶,眼睛挺尖的嘛阿轩。”

不,这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领口就绣着小字呢,用的线都不是一个色,鬼知道你们是怎么穿错的。

大概是郑轩的眼神太露骨,黄少天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和队长是什么关系啊,天天晚上一个被……被子上坐着看比赛录像的好情……好兄弟,穿错队服多正常啊!郑轩你想什么呢,被你一弄搞得好像很奇怪似的。”

心虚的人都是这样,自己错了不认,你指出来他还要生你的气。黄少天越说越溜,到后面还凶起来了,一副郑轩你不给个说法给你加训的气势。

喻文州在旁边笑笑不说话。

郑轩觉得自己巨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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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基情真面目,只因身在此gay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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