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喻】oestrum（ABO）（3）
我觉得我能在十章以内完结（这可千万别是fla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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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开始单方面和黄少天冷战。
这种冷战是隐秘而极具针对性的，让黄少天有苦难言。全战队的人都知道每次“特殊时期”过后，他对喻文州的态度就会冷淡一段时间，而喻文州所做的不过是顺势不搭理他，除了黄少天，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黄少天耍了点小心眼，故意在大家一起吃饭时找喻文州说话，他笃定喻文州不会在众人面前给他冷脸。谁知喻文州还没说什么，别的队员先起哄了。
“黄少你就别为难队长了，谁不知道你这个时候脾气大得很，说多两句都怕触雷。”
黄少天非常委屈，他明明只是听从医生的建议，在发情期刚过去的时候和Omega保持距离，避免Omega被他影响到，凭什么说他脾气大。
看来还是老老实实找喻文州谈谈比较好吧，但是一想到和喻文州私下谈话，黄少天又有些发憷。
更不顺的事很快来了，当黄少天吃完饭跑到训练营散步的时候，发现蓝雨的安全屋被绿网围了起来，里面传来叮叮咚咚的锤子声。
“这是怎么了？”前两天飞到B市前还来看过，当时明明一切正常，怎么才过两天就突然开始装修了？
看样子还不是小工程，一时半会儿弄不完，那喻文州该怎么办呢？到外面的安全屋去度过发情期吗？
他的余光捕捉到一抹白色，一看果然是队医，立马像是找到靠山一样凑了过去：“他们把这里拆了！”
队医莫名其妙，黄少天这语气怎么和告状一样？
“是该拆了，现在蓝雨训练营里的Omega越来越多，原来那安全屋的大小是应付不了的。家长把孩子送到我们这儿，我们当然也要考虑周全。隔壁原本是器材室，现在也一起并了进来，又收购了一批新的设备，等到来年……可能年前就能装修完了！”
队医的语气极其欣慰。蓝雨的人有两个共同点，其一是总有个会让别人叹惋“他要是没这个缺点就好了！”的毛病，比如喻文州的手速、黄少天的话痨，以及蓝雨老板坚决自家养萝卜、打死不在外买人的怪癖；其二则是喜欢养萝卜，上至开队元老魏琛、下至新进队员小卢，一个个都喜欢往训练营里跑，能养出一个好苗子比自己打得好还高兴。就连队医都不能免俗，想到孩子们以后的生理卫生不用担心了，他高兴地想要绕着蓝雨跑圈。
黄少天听了也很高兴，但他的高兴就要打个折扣了。
“那还没修好的几个月该怎么办呢？”
“嗯？现在训练营里的Omega都还没有成熟，暂时没有需要用到安全屋的人。”
“我是说队长。”
“这个啊……”
队医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喻文州情况比较复杂，还要和他本人商量什么的……
黄少天早就看到了手册上那句话，又亲自帮喻文州用过药，早就明白出了什么问题，如今装成一无所知的模样多此一问，不过是希望队医能给他个好消息——喻文州身体好了，不用换Alpha了。然而看队医的反应就知道他的希望落空了。
他没有追问，若无其事地应付几句，心不在焉地回了房间。
蓝雨的安全屋当初还是为了喻文州才建起来的。
在他们出生那会儿，国内还没有那么重视Omega权益，电视上播着的是放到现在会被撕“直A癌”、“歧视Omega”的家庭伦理剧，性别协会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神秘存在，年幼的黄少天的梦想还是找一个美丽温柔大方顾家的全职Omega太太。
然后，就好像突然某一天世界都变了似的，乱七八糟的电视剧都禁播了，每个重要的人群聚集地都建起了神秘的小屋子，黄少天被父母告诫“Alpha不可以往小屋子里面去”、“以后不要再说Omega怎样怎样的话，不然会被所有人鄙视”……
那时的黄少天还是一个性别观念极其朴素的小学生，生活中接触的Omega，除了他那一点儿都不温柔的妈妈，就只有那些还时不时冒个鼻涕泡的同学了，对这些告诫也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后来刚进入青春期，又被魏琛“诱拐”到了蓝雨训练营里。即使当时社会观念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回到现实中，愿意让自家的Omega孩子进入体育竞技行业的家长还是少，训练营里都是Alpha和Beta，于是黄少天又过了几年清心寡欲的生活。
……好吧，或许也不是那么清心寡欲，一帮青春期Alpha凑在一起，难免会组织一些“增进友谊”的活动，比如聚众观看成人小电影什么的。这样的活动，喻文州从来没有参加过，黄少天理所当然以为对方是个Beta。
不过喻文州是什么性别并不重要，反正以他的手速，很快就会被淘汰掉。
——没过多久，他就被啪啪啪打脸了，原来这家伙还挺强的啊，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再一次被打脸了，什么，喻文州是个Omega？！等到经理神神秘秘地把他叫走，问他愿不愿意帮助喻文州解决发情期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因此很淡定。
才怪呢。
“我？等一下，可是我和他……？”我和他关系不好啊，黄少天很想这么说，但那样必然会让经理担心，说不定还会找他谈话、做思想工作，事实证明，即使话唠如黄少天，也不喜欢和领导谈话，所以当着他人的面，他总是有意识地表现出亲近喻文州的姿态，喻文州不知怎么想的，从没和黄少天谈过相关的事，但他每次都挺配合，他们把除了两人以外的所有人都骗了过去，真实情况只有俩人自己清楚。
这样一想，搞不好是他们之间伪装出的亲昵让经理产生了一些误会，才会给黄少天找了这么个艰难的任务来。
“我和文州关系很好，但是我对他只有朋友之间的感情。”黄少天冷汗都出来了，脑中不期然回忆起童年时的电视连续剧里的狗血情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包办婚姻”？万万没想到成为蓝雨的副队长竟然是如此有风险的事！
经理非常得无语，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理解不了现在的孩子了：“没有感情不是正好？又不是要你们谈恋爱。”
黄少天张张嘴，破天荒地哑口无言，他一心拒绝，都耐不下性子问清楚情况：“我还是个孩子……”
“过几个月就不是了，”经理见招拆招，成功把满心不情愿的黄少天拖到了医务室去，“你先了解一下情况，别拒绝，未来你要和文州合作带领队伍，有些事你必须知道，不管你最终是否答应帮忙。”
喻文州早就坐在医务室里了，见黄少天他们都过来了，微笑了一下。那是一种你明知道只是客套但还是会心生好感的笑容，标准的喻式微笑。
黄少天见了那个笑容，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不想让喻文州见着自己浮躁的模样，免得被对方小瞧。
医生见人都到齐了，清清嗓子开始说话，其实主要就是对着黄少天说，经理和喻文州只是陪着一起再听一遍罢了。
“少天，我们蓝雨要建安全屋了。”队医在黄少天进入训练营前就在蓝雨了，和他们这些孩子都很熟，说话也透着自然的亲昵。
“哦……诶？”黄少天摸不着头脑，“可是我们这里不算是公共场所吧？以前出现了发情的O，都是送到最近的安全屋去……”
所谓“安全屋”，其实是由性别协会管理运营的一种公共安全设施，给那些在公共场所意外发情期的Omega提供庇护，表面他们长时间暴露在外界、散发信息素，惹出乱子。对于黄少天这样的年轻Alpha来说，是比Omega厕所还要神秘的存在。
黄少天话音刚落，就发现屋内的两名成年人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队医摇头、经理扶额，表现得极其夸张，只有喻文州一脸“我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人”的了然。
那种神情让黄少天非常不爽，什么啊，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
“怎么了啊，我说错什么了，你们至于吗至于吗！”
“少天，你们年轻人要多读书、多看报，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啊。”经理语重心长地说。
最后还是队医出来解释的，喻文州始终没有开口。
原来，最近几年，在性别协会的运作下，安全屋有开拓出了一种类似保险的业务。成年的Omega只要定期缴纳一笔费用给性别协会，就可以在安全屋中度过发情期，又有“吃药”和“临时标记”两种选择，帮忙处理发情期的Alpha都是性别协会的志愿者，经过严格的筛选，不论品性还是“能力”都有保证，同时协会的Beta志愿者会在外面通过仪器监测Omega的状况，避免Alpha志愿者失控。
如果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下还是出了事故，Omega也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虽然缴纳的费用并不便宜，但总体算下来还是非常划算的。对于那些还没有另一半的Omega来说是个极好的选择。
蓝雨从俱乐部利益的角度考虑，并不希望喻文州找另一半、也不希望他跑出去约炮，那么给性别协会缴费、到安全屋度过发情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他们愿意承担这笔费用，只要喻文州同意。
“在蓝雨俱乐部内设立安全屋已经得到了性别协会的批准，我也打算去协会考试，争取拿到协助医师的资格，”队医说，“然而在为文州申请时出了问题……”
听到这里，黄少天忍不住瞥了喻文州一眼，难道他拒绝了吗？
很快黄少天就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事实上，喻文州爽快地答应了。即使俱乐部不提，他也是这么打算的。没想到体检时发现，他患有一种罕见的疾病，特别容易出现信息素紊乱，不能频繁地更换Alpha，按照医生的建议，最好是能尽快标记，或者找一个固定伴侣。
如果Omega常常接触到同一个Alpha、被他的信息素安抚、临时标记，那么这个Omega就会渐渐对Alpha产生依赖感，这种依赖不论是对于Omega而言还是对于志愿者Alpha而言，都不是好事。因此，协会有规定，同一个Omega在连续两次发情期中不会被安排到同一个Alpha志愿者。这种频繁更换性伴侣的行为会让部分Omega心理不适，但一般不会影响生理情况，喻文州是一个非常倒霉的例外。
蓝雨和性别协会沟通过，试图获取一定的特权，让他们派出固定的Alpha志愿者来照顾喻文州，可惜申请被驳回了。协会方认为喻文州的病情并没有严重到需要他们破坏规定去照顾程度，解决发情期又不止有一种办法，他完全可以通过吃药来缓解症状。
虽然Omega们给协会交了钱，但从本质上来看，“安全屋”的存在仍然是一种福利，类似于用便宜价格就能买到的学生保险。因为它是福利而不是商品，所以也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空间，不行就是不行，不是蓝雨多交点钱就能运作成的。
“吃药……不行吗？”黄少天大概弄清楚了情况，他难得安静，一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直到队医有些突兀地停顿下来。
一直没有说话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走神的喻文州终于开口了：“药物的副作用是在三天至一周的时间中延缓反应速度，也有一部分人会出现嗜睡的症状。”
Omega一年四次发情期，而他们一个赛季总共就只有三十八场常规赛和至多九场季后赛，外行会说这概率不大不一定碰上，但他们职业选手敢赌吗？
相较而言，几个小时就能彻底终结发情期还不会有副作用的临时标记明显更好。
可喻文州没有选择。
“好了，这就是要让你了解的事，接下来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和文州说，你可以先离开了，少天。”
黄少天呆住了，不是说要让他来……当然，他并不想做什么志愿者，但是队医完全不提又让他觉得非常奇怪。
作为一个话唠，很多时候嘴巴的反应比脑子还快，他顺嘴问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可是之前经理不是说要让我来帮喻文州……”
喻文州猛地看了过来，然后欲盖弥彰地撇开脸。黄少天被他看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我为什么要提！
“对了，我差点忘了那件事，”队医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涌，直白地问了出来，“你愿意吗？”
如果Omega不想被陌生的Alpha志愿者标记，也是可以自己找人来的，协会可以提供完全一样的服务来保证临时标记安全进行，一些还没有打算标记的AO情侣会选择这种方式。但是协会不能保证外来Alpha的可靠性，所以需要这个Alpha签订一系列合同书并承担不小的风险。
喻文州不能频繁更换Alpha，所以蓝雨动了“不用协会的志愿者而是另找一个”的念头，但是陌生的Alpha怎会愿意为此承担风险？就算对方愿意，他们也不能放心。要在熟人里找的话，最好就是同样身为队员的人，这样基本二十四小时接触，又是蓝雨内部人，出了问题也能内部解决。蓝雨高层和喻文州还是差了点亲密（他们还不知道黄少天和喻文州的亲密是掺了水分的），年龄和位置也不合适，可能会被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谣言（特别是在喻文州的手速存在客观缺陷，肯定会引起争议的情况下）。
俱乐部相当良心，几乎是方方面面都替喻文州考虑周全了。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冤大头Alpha。
两束期待的目光集中在黄少天身上，弄得他头皮发麻，他不敢去看旁边的喻文州，只用余光瞄了下，发现对方固执地盯着旁边的水痘防治宣传海报，过于刻意的无视恰恰暴露了他的在乎，然而黄少天看不到喻文州的神情，无法确定对方在乎的究竟是什么，这让他更加紧张了。
“不……对不起，我觉得我大概做不到。”
黄少天挣扎着从空调被中钻出来，他好久没试过一觉从晚餐睡到将近十二点的滋味了，睡得时候舒服，爬起来就难受了，身子骨都是软的，头也特别昏沉，忍不住产生了“睡回去算了，一天不洗澡也没什么”的想法，想归想，最后还是撑着去了浴室。
很多人都会体会到那种无奈的感觉，去洗澡时想得是洗完就睡，但真的洗过澡后，身体放松了，精神却亢奋起来，反而睡不着了。黄少天洗了个澡，出来时完全不想睡了，正思索着怎么混过查寝，打他两小时手游呢，却看见他的桌上放着一杯牛奶，还是热乎乎的。
黄少天端起牛奶喝了口，里面明显放了点糖，不是很多，是那种能喝出来却闻不到的清甜，和他的口味完全吻合，这种细致的口感让他彻底放松下来。
明天……就能和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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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至少占了“傻白甜”中的两项，傻&白，甜不甜不好说，我主观上有甜的意图，客观上没有甜的功力……
